4月30日在賓館吃過早飯,開車駛向市中心。我們住的地方還稍微偏北,要想南往去湯池,還得經(jīng)過城市中心。想想時間還早,于是順道在人流車流中尋找包公、李鴻章的痕跡。忽然間,前面路口發(fā)現(xiàn)了去往“李府”的標志,興奮的按右蹦燈,向右打輪。剛到路口,眼前的交警示意所有車輛停下,騎車人和行人也都被趕到了人行道上。感覺有重要人物要出現(xiàn)。在北京常見這種情況,在其他地方也見過,但重要人物就要毫無遮攔地在光天化日之下從眼前經(jīng)過,這種經(jīng)歷還沒有在北京以外的其他地方碰到過,于是興奮地掏出手機,啟動攝像,不間斷地錄制眼前正在和將要發(fā)生的一切。
隨著路口擁堵了越來越多的摩托車,警察一揮手放他們一條生路,可只準走輔路,于是螞蟻、蝗蟲一樣黑黢黢、密密麻麻的摩托車晃悠著撒歡似的從眼前涌過。但路上仍然不見大人物,間或幾輛寶馬警用摩托從眼前飛馳過去,這種摩托應該很貴。路口指揮的警察似乎看到我在拍攝,似乎想過來阻止,但他的眼睛應該是職業(yè)地掃了我的北京車牌(特別是這么好的一個車牌,雖然車不是好車)以后,什么東西阻止了他。終于傳來了更嚴厲的給官老爺清路的衙役的聲音:“讓讓,讓讓”。這聲音不容置疑。緊接著幾輛不成隊形的寶馬警用摩托簇擁著土黃色的豐田中型客車開了過來。這種車在新聞里往往是頂大的領(lǐng)導出行考察常用的那種。隨后壓陣的還是幾輛寶馬摩托。使勁想了想,就是沒想出來哪位政治局常委最近在安徽活動。
很快,戒嚴令解除,路口的交警用手一點我們乖乖停在路口的車,再向左指了指,我們大伙歡快地啟動了發(fā)動機。往前不遠,啊,既看到了“李府”的標志,也看到了省政府的標志。看樣子上面的領(lǐng)導來檢查省里的工作了。走了200、300米向右一轉(zhuǎn),就到了一個古建前的廣場,興奮地下了車,走近前去,發(fā)現(xiàn)這座建筑被稱作“明教寺”,很有陰森冷峻的氣質(zhì),也似乎是南越國祭拜神靈的地方。門前一個大香爐高高直直地立著,身后的墻壁上刻著“古教弩臺”,大門兩側(cè)紅色圍墻很高地護衛(wèi)著城池一樣的寺廟,城墻拐彎處各立著一個角樓,很有監(jiān)視、防守的意思。進大門要上不矮的臺階,要向上攀爬獲得許可的感覺。這里似乎已經(jīng)跟自己熟悉的中原地帶有了差別,眼見的建筑形式和布局就很明顯。
注明“李府”的指示牌
明教寺坐落在淮河路步行街邊,順著步行街一直向西大概500米就是李鴻章故居,當?shù)胤Q“李府”。李鴻章在我們小時候的課本上是個反面人物、大賣國賊,為大眾所不齒。但有意思的是,類似李鴻章這樣被宣傳為負面歷史角色的人物故居往往都能引起游覽者的普遍關(guān)注,比如蔣介石、溥儀,早點的比如曹操、劉邦等人。看來過度的宣傳帶來大家更多的好奇探索欲望?!袄罡笨瓷先ッ黠@的是新近重新修過的建筑,但能看出舊時的威儀。門票不貴,20一位,相比蔣介石舊居90一位真的很便宜。合肥旅游資源還沒有被過度開發(fā),因此價格相對便宜,這個時候應該是旅游的尚佳時機,否則三五年后不知道會變成什么樣。
明教寺,古教弩臺
李府門前就是淮河路步行街
凡是到過的地方,一旦被定位成旅游區(qū),不用正式開發(fā),無論什么東西立刻漲價,人也立刻變得貪婪沒有良心。經(jīng)濟帶動了,可恢復人心就徹底變成了未來的事情。
因為時間不足,明教寺和李府都沒有進去,雖然兩者門票都是不很高的20元,兩者相距也僅僅500米之距。其實在淮河路步行街的北側(cè),在明教寺和李府中間的位置,是合肥另一個很著名的地方叫“逍遙津”。這個地方的歷史沒有做過太多了解,以后知道了再給大家知會一下。
淮河路步行街,全國幾乎所有去過的大中城市都有這樣一條街供市民購物閑逛的商業(yè)街。
步行街上的卷餅攤,很像北京的鹵煮,吃法不同:用餅把想吃的東西裹到里面吃??粗ο?,沒吃,希望中午在湯池吃飯。
讓合肥曾經(jīng)名噪一時的還有一個著名的大學,就是中國科技大學。這里曾經(jīng)培養(yǎng)了我國幾批號稱“神童”的低齡大學生,因為他們聰明,比一般的小孩都要提早若干年完成正常學業(yè),早早進入大學學習成人課程。所以,我小的時候,父母經(jīng)常用類比的方法刺激我的學習熱情,相信我的同齡人都是這樣被激勵過的。可我也相信,我的學習成績不會因為這樣激勵而提高。
里面是科大的操場。
事實也如此,我的數(shù)理化成績一直很差,幸虧我就讀的大學在那一年文理兼收,才讓我這個成績?nèi)绱酥畹睦砜茖W生開始學習文科類專業(yè):英語,也才有機會知道學習成績好是多么的讓人驕傲!當然,我也因此而開闊了眼界,眼前的東西不僅僅是中國的,更多地直接看到了外國,看到了西方古文明,這樣才有了對比,才有了對西方文化的直接接觸,因為我們與來自美國的留學生經(jīng)常舉辦中西文化錯亂的周末舞會。
所以,人的成長應該是全面而循序漸進的,幼時的聰明被放大了,長大了很可能不如正常人。
這樣一所大學在我們離開合肥的路上突然之間被看到,但僅僅是操場,但這也讓我興奮了一下,拿起相機,拍下一塊它的草皮。
合肥還是包公包青天的老家,在合肥就有包河、包公祠很多與包公有關(guān)的歷史和人文遺跡。記得《巨人不死密碼》里介紹史玉柱小時候就被當警察的父親帶來合肥專門看包公遺跡,讓他一輩子記住了一個做人的原則。
據(jù)老父講,在安徽由北向南到了蚌埠,人的口音就已經(jīng)越來越像南京口音。合肥與南京差不多在一個緯度線上,兩個城市間的距離差不多150公里。再往南到了湯池、桐城、安慶,口音在我們聽來也是類似南京口音。所以,頭腦中已經(jīng)形成了一個以口音為統(tǒng)一標志的文化圈。不知道胡總書記的老家績溪以及傳統(tǒng)意義上的徽州(現(xiàn)在安徽的黃山、江西婺源、景德鎮(zhèn))的口音是不是也如此?
不管怎么說,希望合肥能夠像其他一二線城市那樣發(fā)展起來,但不愿意看到又一個城市被扯進了物欲的泥潭無法自拔。像合肥這樣實力不強的城市,很容易被外來的物質(zhì)文化打的七零八碎,尤其是假如父母官都是追求經(jīng)濟效益政績的官員,一個城市很容易就被毀掉。但我們只能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