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才玉成大講堂
倡導善行,摒斥邪惡,宣揚不畏強梁的斗爭精神,打造和平盛世是《西游記》中的一條紅線。這幾個方面有著有機聯系,不可割裂,不可偏執(zhí)于一。
之后,太宗出榜修建水陸大會,超度冥府孤魂。選舉唐僧修建佛事,進而引出傅奕上疏,曰:“西域之法,無君臣父子,以三涂六道,蒙誘愚蠢;追既往之罪,窺將來之福;口誦梵言,以圖透免。且生死壽天,本諸自然;刑德威福,系之人主。今聞俗徒矯托,皆云由佛。自五帝三王,未有佛法;君明臣忠,年祚長久。至漢明帝始立胡神,然唯西域桑門,自傳其教。實乃夷犯中國,不足為信。”
這段話含義很明確,也就是說西域之法——佛法與中華神州的文化根源不同,因此對生死壽夭、刑德威名福的看法不同。且認為這是“夷犯中國,不足為信”。對此還引發(fā)朝臣爭議。唐太宗挺講民主,將此表讓群臣討論。宰相蕭璵,出班奏曰:“佛法興自屢朝,弘善遏惡,冥助國家,理無廢棄。佛,圣人也。非圣者無法,請置嚴刑。”傅奕與蕭璵論辯。言禮本于事親事君,而佛背親出家,以匹夫抗天子,以繼體背所親;蕭璵不生于空桑,乃尊無父之教,正所謂非孝者無親。蕭璵但合掌曰:“地獄之設,正是為人?!碧谡刑颓鋸埖涝矗袝顝埵亢?,問佛事營福,其應何如。二臣對曰:“佛在清凈仁恕,果正佛空。周武帝以三教分次:大慧禪師有贊幽遠,;歷眾供養(yǎng),而無不顯;五祖投胎,達摩現象。自古以來,皆說三教至尊而不可毀,不可廢。伏乞陛下圣鑒明裁?!碧谏跸驳溃骸扒渲院侠怼T儆兴愓?,罪之。”遂著魏征與蕭璵、張道源邀請諸佛,選舉一名大德行者作壇主,設建道場。眾皆頓首謝恩而退。自此時出了法律;但有毀僧謗佛者斷其臂。
傅奕與蕭璵的爭辯,各有道理,十分精彩,都抓住了問題的關鍵。這兩個人的爭論的焦點正是關于如何看待佛教的問題。但可以看出,傅奕一是對佛理佛法不甚精通,只看皮毛;二是盲目排外,有失偏頗。不過,其所指佛教弊病也不無道理,他認為佛法無君無父,有悖儒教的孝道,有損人君的威福,是夷犯中國,是非孝者。佛者也有孝道,認為犧牲自己,超度眾人是更大的孝道,與儒家的光耀父母異曲同工。蕭璵言簡意明,一語道破機關,“地獄之設,正是為人。”點明佛法可弘善遏惡,暗助國家治理。后來,唐太宗又問太仆張道源、中書張士衡后,才果斷拍板。因此才使唐僧脫穎而出,使佛教得以深入傳播。這也是貞觀之治文化繁榮的一個縮影。這里要講清兩個問題:一、國家要強盛,除了發(fā)展經濟之外,還要大力發(fā)展時代文化,而時代文化地發(fā)展離不開汲取其它民族和各地區(qū)的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離不開各民族文化的大融合。各民族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是人類社會的共同財富,唯有雄才大略、大智大慧之胸襟博大者才能盡用。可以說,唐太宗就是這樣一位有雄才大略心胸開闊、敢于吸收外來文化的智者。二、各民族的優(yōu)秀文化都是勞動人民千百年來生存和文明發(fā)展的您智慧的結晶,其宗旨都是向上向善的,但由于出發(fā)點不同,關注范圍不同,稱謂指代的差異和語言差異極易造成誤解,所以,深入研究,互相尊重,加強溝通是打通民族間文化壁壘的良策,唯此,人類才能逐步走向長久和平,走向大同,走向美好的未來。三、人才的誕生與時代需要緊密相連。大乘佛法比之小乘佛法是個進步,小乘佛法重點是度化自己,潔身自好;大乘佛法不僅要度化自己,更重要的是濟渡蒼生,強調普度眾生,共建佛國。在唐僧之前,中國流傳的是小乘佛教,大乘佛教誕生后,自然有一個傳播問題,這就是一種社會需要,這就是唐僧取經的直接誘因。由此所引發(fā)的所有動人故事也就順理成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