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佛教是在西土產(chǎn)生并興起的。流傳到大唐漢地就象明亮的美夢一樣,照耀著大唐而流傳著慈愛。很早很早以前天地初開的時候,語言還沒有傳播,教化還沒有形成,當今人們敬慕德行也懂得遵循禮儀。在漫長的等待中,人類由渾沌昏暗回歸到今天正本清原的時候,世道更替,法度發(fā)生了變化。早先佛祖那光輝的容顏被一種顏色所遮蔽,佛光照耀不到三千大世界之上;今朝它美好的形象才得以展開,我們似乎看到了空中端坐著佛像,甚至連它身上的三十二個顯著特征都清晰可見。于是精妙的語言廣為流傳,才得以從生死的苦難中去拯救萬物。于是先輩說的有道理的話得以長久地傳播,也才能在廣闊的大地上引導(dǎo)眾生度過苦難。但是在歷史的長河中真的正教很難廣泛流傳,各種教派不能把真教的意旨精華統(tǒng)一歸屬到一起;而邪僻的不正當?shù)膶W(xué)問卻容易使人依從,于是邪正之間就在教義上交錯雜亂。所以空宗派和有宗派有了各自的觀點;有時沿襲著舊俗便產(chǎn)生了爭執(zhí)。于是,大乘佛教和小乘佛教的學(xué)說,就暫時沿著時間的流逝而在或興或衰中交替流傳。(闡明佛教傳播的情況及其它的救苦慈悲的精神)
有個叫玄奘的法師,是法門的領(lǐng)袖人物。他從小就很聰明,心懷忠誠,早就能明白“三空”的教義;長大后他的神情、性格又和佛教的要求很是投合,他總是堅持包括“四忍”境界的佛門修行。即使是松林澗的清風(fēng)、湖水中的朗月,也比不上他的清麗華美;即使是仙飲的晨露、明亮的珍珠,豈能和他的明朗潤澤相比?所以他智慧超群,沒有牽掛,精神清透,并不顯露;他超出“六空”,不同于常人,多少年來沒有人可以與之相比。他聚精會神地從內(nèi)心修煉自己,常以正統(tǒng)佛學(xué)的衰落為悲傷;他靜心鉆研佛教,常因這精深的理論被謬傳而感慨嘆息;他想著要有條有理地分辨剖析經(jīng)文,擴大佛學(xué)古代的經(jīng)文典籍;取掉虛假的,保留真實的,讓后輩學(xué)者從此開始不再混淆真?zhèn)巍R虼怂蛲鶅敉?,就到西域去求學(xué)。他冒著生命危險在萬里征途上行進;他拄著拐杖獨自遠行。途中艱險無以計數(shù),早晨的漫天飛雪,行進途中有時找不到棲身之地;傍晚的滾滾風(fēng)沙,遮天蔽月難辨方向。在萬里山川之上,有著他排開險阻、撥開迷霧前進的身影;在多少個嚴寒酷暑的季節(jié)里,留下他踩霜宿雨而前進的腳印。他憑著對佛祖的誠心,視付出的辛苦為小事,期望著自己的心愿得以實現(xiàn)。他游遍了西域各國,歷時一十七年。他歷經(jīng)了所有經(jīng)過的地方,探詢追尋正教。他經(jīng)雙林;到八水,體會到了佛教圣地的高貴風(fēng)尚;他去鹿苑,登鷲峰,瞻仰了佛祖生活過的奇珍異途。他在先賢圣人那里接受了深奧的學(xué)問。對于“一乘”“五律”的佛學(xué)教說,他很快就牢記在心中,對“八藏”“三篋 ”的佛學(xué)理論,他講起來就象波濤流水,滔滔不絕。(介紹唐僧的才華及西域取經(jīng)的過程及其行蹤和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