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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志強:國學退潮,私塾里的孩子將何去何從? 
2016-01-20 2539

自2004年開始,約有3000家私塾、學堂涌現全國,讀經聲響徹各地,民間教育實驗盛況空前,人們將對體制教育的不滿投射其中,又將對傳統(tǒng)文化的熱忱附著其上,最后形成的,既有一種宗教性的熱忱,也有一種使命感,但十年后,他們收獲了什么?梧桐山讀經村的今昔是個值得觀察的標本。

梧桐山是深圳的最高峰,山腳有著全國規(guī)模最大的"讀經村"。在深圳這個以創(chuàng)新為標志的城市,教育的民間改革也最先發(fā)端。三四十家私塾,散落在火柴盒似的民房里。在巷陌間游走,冷不丁"某某學堂"、"某某書院"的匾額就出現在門首。而孩子們整齊的誦讀聲,也從窗戶里跳了出來。鼎盛時,近千名孩子放棄了體制內的學校教育,在梧桐山讀經誦典?!墩撜Z》、《大學》、《中庸》、佛道老莊……學生們朗朗而讀,喁喁而誦,在一遍遍的記誦中,將圣賢之言裝進腦子。

自2004年第一間私塾開辦,這場投注無數人心血的教育實驗,已經持續(xù)十年。在京、滬、浙,乃至全國各地,私塾、學堂、讀經聯誼會等已超過3000所,影響了上千上萬的家長和孩子。如今,這場體制外的實驗走到了十字路口。

十年烏托邦,今朝夢醒

危機發(fā)軔于2013年,這一年,梧桐山讀經時間最長的孩子讀經已近十年,許多則已讀了兩三年不等,按照規(guī)劃,他們已經讀完乃至背完了四書、五經。

從小讀經的孩子,可以將經典讀得爛熟,但五六年后,家長卻發(fā)現他們中的一部分認字都有問題。而那些曾經引以為傲、將整本《大學》、《詩經》、《易經》一口氣吐出唇邊的文字,也早就忘得一干二凈,若想重溫,只剩吞吞吐吐和自找難堪。

這是因為,學生從小只是跟著老師一遍遍復讀,就和唱歌一樣,聽熟了就能唱,但既不認識音符,也不了解意思。很難說之前沒有人察覺,這更像是一個終于耗盡耐心的故事。"當時家長就‘反’了。"在某一家學堂,十幾個家長,接走了自己的孩子。對私塾的失望,迅速演變成一場金融危機。失去了每個學生5萬到10萬不等的學費,這一年倒閉的私塾就有十來所。

圣賢學堂,竟成治“病”學校

開學四天后,崔小萌(化名)決定退學。她要離開的不是學校,而是一家私塾。崔小萌今年 15 歲,她在私塾中背誦四書五經。2014 年 8 月 23 日,一大早,她給父母打了電話,要求接她回去,語氣果斷,但聽著又有些失落:" 我是來學國學,不是來背經的。"崔小萌退學的鹿鳴學堂,是梧桐山規(guī)模最大的私塾,學生人數常年超過百人。

六歲那年,她就在鹿鳴學堂待過一年。那時學堂還沒有搬來梧桐山,在深圳市內的一個小區(qū)里。學生只有她和堂主孟丹梅的女兒。每天她和堂主的女兒從早讀經到晚,但讀的什么都忘了,崔小萌有印象的,是那時堂主的女兒好像得了厭食癥,每天背完經吃完飯就要吐。一年后,她被父母接回家。再次來到鹿鳴學堂時,已經十五歲,作為問題少女被送了進來。"我感覺是那一年的私塾產生的陰影,太壓抑了,長大了才要發(fā)泄出來。"2014年,當崔小萌再次來到鹿鳴學堂,她感到這種壓抑的氛圍依然存在,她的同學們,那些13歲以上的大孩子,顯得都有些沉郁。

"老師面前我很乖,但在學校天天打架。"崔小萌留著一頭長發(fā),語音平實,只有當對方表示難以置信,才習慣性地皺皺眉。崔小萌代表了一大批被送來私塾的學生——問題少年。"家長將孩子送來私塾的動機有兩種,一種是真的有傳統(tǒng)文化的情懷,另一種就是孩子太頑劣,在學?;觳幌氯チ?,想用傳統(tǒng)文化在道德上‘治病’。"一位私塾堂主說,現實是,后一種占的比例更大。

學堂實行封閉式寄宿制管理,不能看電視,不能用電腦,不能用手機,也不準隨便出入。目的是為了將學生隔離于社會的"污染"之外,好讓他們"一心只讀圣賢書"。但崔小萌說,每天讀完七八個小時的經書后,那些大孩子,也會偷偷地抽煙,跑出去上網吧,或者打架談戀愛。每天讀誦圣人的教誨,并沒將他們變成謙謙君子。"有的比我在學校認識的壞學生還要壞。"她想了想,接著補充,"是那種陰陰的壞。"

懸崖勒馬,生死不知去向

崔小萌來到學堂的時候,堂主的女兒在讀經十年后,已經被送到了北京,進入王財貴開辦的文禮書院。"十年讀經,十年解經",王財貴為讀經的孩子構想了一個超過二十年的學業(yè)過程,先用十年時間記誦中外經典,再用十年時間加以意義的理解。"這也是為私塾的孩子找了條出路。"一位堂主說。

2012年9月28日,書院在北京正式成立,這所私塾路上的清華北大,面向全國招生,標準可謂嚴苛,需能背誦經典三十萬字(中文二十萬,外文十萬)以上。"我的女兒背完了二十萬字,"孟丹梅說,"是作為陪讀生進去學習的。"但一位同學告訴崔小萌,孟老師的女兒曾經說過,她其實想當明星。

一直到今年,書院才有兩個學生真正達到了背誦三十萬字的要求,一位還來自臺灣。"我覺得這顯然不合理,現在我們國內最有學問的學者,是古典學者,也沒有人能背誦三十萬字。"徐梓對此不以為然。但這個標準卻實實在在改變了崔小萌和她的同學們的生活。原先,對于背誦,學堂并沒有嚴格的要求,現在則有了"包本"的制度,所有學生,都要求將某本經典讀誦百遍后,進行"包本",也就是一次性背誦,同時錄像,作為以后進入文禮書院的證據。那些原本幾年前就背完了的學生,由于沒錄像,背了也不作數,重背時,又早忘得一干二凈,狼狽不堪。

這成了一種變相的考核,學生和老師,圍繞著"進書院"開始緊張地運轉,一堂讀經課的時間也從六十分鐘增加到了一百分鐘。"讀經的學生,不上書院是沒前途的。"老師們這么動員他們。"多一個上書院,學堂的名氣就大很多,方便招生賺錢。"崔小萌說,一個學生一年的學費是五萬塊。"我不想上書院。"崔小萌的同學劉靈(化名)也和她在同一天退學了,"但我一說完,老師臉就沉了下來。"劉靈想學中醫(yī),老師告訴她,中醫(yī)是聰明人學的。"這不成了另外一種應試教育嗎?"崔小萌本想離開體制學校,沒想到又進了另一所—— "讀經學校"。

從早到晚,孩子們都要齊聲讀經,聲音震動四鄰。《孝悌三百千》、《論語》、《孟子》、《大學》……圣人們的諄諄教誨借由孩子們的口朗朗誦出。私塾的孩子們不會想到,他們身上承載著如此高遠的教育理想:指望在一個山村之中,實現孔孟之道的現實傳承。

張家化教練點評:國學不是用來死記硬背的,是必須生活實踐的,要知道實踐出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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