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屆三中全會指出,經濟體制改革是全面深化改革的重點,核心問題是處理好政府和市場的關系,使市場在資源配置中起決定性作用和更好發(fā)揮政府作用??梢哉f,這是全會《決定》提出的一個重大理論創(chuàng)新。在現代市場經濟體系中,政府和市場是相互關聯的兩個重要組成部分,政府是經濟管理和調控主體,市場是配置各類經濟資源的基礎環(huán)節(jié)。政府和市場的關系,決定著市場經濟體制的基本走向和運行質量。政府行為往往表現為經濟管理和宏觀調控,市場功能往往表現為供求變化,價格自發(fā)調節(jié)和自由競爭,兩者緊密關聯,相互交織,缺一不可。發(fā)展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既要發(fā)揮市場作用,也要發(fā)揮政府作用,但市場作用和政府作用的職能是不同的。全會《決定》對更好發(fā)揮政府作用提出了明確要求,強調科學的宏觀調控,有效的政府治理,是發(fā)揮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優(yōu)勢的內在要求?!稕Q定》對健全宏觀調控體系,全面正確履行政府職能,優(yōu)化政府組織結構進行了部署,強調政府的職責和作用主要是保持宏觀經濟穩(wěn)定,加強和優(yōu)化公共服務,提供公共產品,保障公平競爭,加強市場監(jiān)管,維護市場秩序,推動可持續(xù)發(fā)展,促進共同富裕,彌補市場失靈,以及保障國家安全和核心利益等等。如果政府管理和調控的范圍力度超過了維持市場機制正常運行的合理需要,或干預的方向不對路,其結果就會抑制市場機制的正常運作。發(fā)展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關鍵是尋求政府行為和市場功能的最佳結合點,使政府行為在調節(jié)經濟和彌補市場失靈的同時,避免和克服自身的缺位越位錯位。要特別警惕權力崇拜,利用公共權力謀取私利。要弄清政府權力的邊界,在與市場的關系上,不能取代市場,不能利用公權攬買賣,我們需要的是有限的和有效的政府。強化政府作用,是為市場的有效運行建立一個好的制度環(huán)境和提供市場所無法提供的公共產品,以便提升市場,而不是用政府的強制力量去駕馭市場,壓抑市場和取代市場。
我苗實過去曾經說過這樣一句話,中國的潛力會得到非常巨大的釋放,當民眾的權利全面伸張的時候。也就是說,中國的種種改革,本質上要求政府是民主法治下的服務型政府,甚至可以說是私權得以伸張和公權受到規(guī)范的弱政府。這里的弱,不是說無能為力,而是有所為有所不為,即把屬下的一畝三分地治理好,市場該自主的自主,社會該自治的自治。我苗實還說過一句話,世界的舞臺不會輕易讓中國來充分施展自己。可以說,這在一定程度上又要求中國政府對外至少不是弱政府,甚至就是強政府。如果不強,中國就不可能取得其相稱的國際空間或地位?,F在,建立亞投行,對中國就是一個不是說莫大,至少是建國以來相當大的考驗,一定要把工作做到最細最實。上面講了一弱一強,所謂一弱,是相對于國內市場社會來講的;所謂一強,是相對于積極占領國際空間而言的。當然了,從政府作為公共管理主體的角度講,還應該強化在市場監(jiān)管,生態(tài)保護,社會保障等方面的作用,特別是改革開放的持續(xù)推進和不斷深化,勢必要求有一個強政府的存在。更進一步講,中國未來,就是要處理好這個“一弱一強”的平衡,既把國內的事情辦好讓老百姓安居樂業(yè),又把對外的事情辦好以獲得兩個市場兩種資源,更要一弱一強相互配合積極協作實現中華民族復興。關于亞投行,網友手機用戶2758337853有三條評論,現抄錄如下, a.如果亞投行不是按照國際通行法則(真正的市場經濟法則)運行,而是要按照某國的“特色”“意識形態(tài)”行事,把自己的“維穩(wěn)”“暴力起家”和"宇宙真理意識"硬塞入,肯定會癱瘓生事!米帝的擔心是有根據的! b.一號人物的一個表態(tài)或常委或政治局一個會議決議就可以決定該行的走向。我們已經看到體制內的某些人在為此做聲勢了。絕大多數市場經濟發(fā)育調控良好的國家目前并不認同中國大陸是“正常的市場經濟”國家,因其參雜太多太重的“政治性目標”,為了政治這個最高目標需要,可以拋棄任何承諾。c.國內沒有任何法律可以約束它,也沒有任何環(huán)境可以形成約束它的機制。記得在人大經濟論壇,我苗實有一次講道,富強文明法治民主,中國需要四輪驅動。什么意思呢?就是說,中國需要富強,沒有人反對。但是,只是引入發(fā)展市場經濟,讓老百姓發(fā)家致富,還遠遠不夠。畢竟,市場經濟的興旺發(fā)達,需要文明法治民主。大家都知道,文明也罷,法治也罷,民主也罷,主體在政府。試想,政府不講文明,不講法治,不講民主,市場經濟只能是無規(guī)則,甚至只有潛規(guī)則,淪為權貴市場經濟,脫離大眾市場經濟的軌道,而這樣的市場經濟就是壞的市場經濟,腐敗泛濫,貧富懸殊,經濟危機,社會動蕩,民不聊生,水深火熱。據吳敬璉先生說,在我國改革的早期階段,包括我本人在內的不少市場取向改革的支持者都認為,只要放開了市場,就能夠保證經濟的昌盛和人民的幸福,而沒有認識到市場的正常運行是需要一系列其他制度的支撐的。沒有這種支撐,市場經濟就會陷入混亂與腐敗之中。清華大學的錢穎一教授曾經對于好市場經濟與壞市場經濟的區(qū)分作了分析,他指出,在目前的世界上,宣稱實行市場經濟的國家占了絕對多數,但是建立起規(guī)范的市場經濟的國家并不多。許多國家仍然在無規(guī)范的,由權力支配的市場經濟,或者叫做壞的市場經濟的陷阱中掙扎。原來實行計劃經濟國家進行市場化轉軌,弄得不好,也往往掉進這種壞的市場經濟的陷阱。轉軌國家落入這種陷阱的概率很高的原因是,改革是在保持原有行政權力體系的條件下從上到下推進的,在利益結構大調整的過程中,某些擁有行政權力的人往往利用手中的權力謀取私利。如果一個國家建立了有效的民主制度和法治環(huán)境,抵制權力資本的能力就會強得多。反之,在行政權力主導下,一個國家雖然也能夠在一段時間內取得某種程度的經濟成就,但終究會因為法治不行而落入壞的市場經濟。這種經濟至少存在三個問題,第一,政策的隨意性增大了經濟活動的不確定性,導致經濟活動缺乏效率;第二,政府官員的行為缺乏規(guī)范和約束,導致權力的濫用,腐敗和社會不公;第三,公民的基本權益缺乏保障,公民缺乏安全感和從事經濟活動的積極性,使經濟缺乏長期的活力。姚洋先生接受記者采訪時說,因為中國政府和其他發(fā)展中國家政府不太一樣,其他發(fā)展中國家的政府起始是比較弱的政府,中國政府的起始不一樣,因為我們是計劃經濟走過來的,一直是比較強的政府。90年代因為改革是重點,所以強政府的態(tài)勢沒有顯現出來, 2000年之后,改革基本上告一段落,政府干預對經濟的影響就凸現出來,過去這些年我們一直在談中國經濟的失衡,確實是有政府的因素在里面。政府,特別是地方政府過多的參與經濟活動,對經濟失衡是有一定的負面作用。政府投資量非常大,就會鼓勵資本密集型企業(yè)發(fā)展,不能很好的吸收就業(yè),同時政府又鼓勵出口,兩方面加在一起就會對經濟失衡有一定的影響?,F在新一輪的改革開始,我們重新要談政府定位問題。李克強總理多次強調政府要簡政放權,也是意識到過去十年政府有很大的問題,我們要進一步接上90年代改革的步伐,把這個十年的斷口接上,要進一步改變政府。諸大建先生在新浪微博說,中國發(fā)展相當長時期屬于強政府弱社會。這樣的背景做公共政策,決策快、效率高,容易做好事,也容易做壞事。英美國家多元化強,對政府制約多、效率低,不容易做好事,也不容易做壞事。中國治理變革的關鍵,不同于西方外部壓力驅動,更多依賴體制內關鍵少數發(fā)起自我變革,實現多元化不強下如何有效決策。
魏杰先生分析道,我們目前的體制可以用一句話概括,政府主導型的經濟體制。政府基本壟斷了四大資源,第一是貨幣資源;第二壟斷了物資資源,石油、煤炭、電力基本壟斷;第三,壟斷了物流,像航空、運輸、鐵路都是政府的;第四是壟斷了信息,從電信到郵政都被壟斷。鄧小平時代我們是以經濟建設為中心,政府需要搞經濟建設;但是我認為下一步政府應該退出經濟建設的中心,即政府是社會公共管理主體,它將成為一個社會公共管理主體。因此我們未來對政府的考核不應該以GDP作為目標,GDP這一概念屬于財富增長的范疇,政府應該是一個社會公共管理主體。第一,政府和企業(yè)都是建立在法律基礎上的兩大平等的社會組織。它們之間不是誰引導誰的關系。我在德國調研時發(fā)現,德國政府只對藥品和食品加大監(jiān)管;別的企業(yè),政府從來都不去管,它們完全是平等的社會組織,這才是市場經濟下政府的準確定位。第二,配置資源將不再是政府的事,市場才是資源配置最主要的機制。第三,政府必須從審批制轉向備案制。第四,政府的公共權力要受到一定約束才行。第五,企業(yè)對政府有完整的法律訴訟權,即企業(yè)可以告政府。第六,政府不能作為國有產權的所有者代表。如果政府作為國有產權的所有者代表,有兩個問題就解決不了。一是這種管理產權的政府機構和它所管的企業(yè)永遠會政企不分。另外一個問題是,政府難以平等地對待所有企業(yè),因為有些企業(yè)的老總由當過政府官員或政府背景的官方人士擔任。這些背景在中國很管用,這對其他企業(yè)是一種不公平。第七,政府對企業(yè)稅收的收取,不應該以經濟增長速度為依據,而應該以政府提供的公共服務為依據。政府是公共服務的主體,它為我們服務的時候需要成本、需要貨幣,這樣就應該收稅,但到底收多少稅應該以政府提供的服務為依據,不應該以經濟增長的速度為依據。第八,政府不能與企業(yè)爭利。政府如果要投資的話,也是以公共產品為界;如果是盈利項目,就應該由企業(yè)來投資。比如修一條高速路,如果修成后不收費就是公共產品,應該由政府來投。如果修成后是商業(yè)運作,就應該是企業(yè)投,而不應該由政府投資。在市場體系健全的發(fā)達國家,代表全體人民行使自己財產權的是各種資產管理公司,這些公司是企業(yè),而不是(行政)政府。它們只對掌握著財稅大權的國會負責任,而不用對屬于行政機構的政府部門負責。從這個意義上講,政府作為國有產權的所有者或代表者存在,說明對我們現有國有資產管理體制的改革還須進一步深化才行,我們的政治和經濟體制改革還遠遠沒有到位。從穩(wěn)增長的階段來看,我們如果按照上述八個要點來重新塑造政企關系的話,中國經濟增長達到7%以上沒有任何問題。政企關系重新界定以后,政府主導型經濟體系就必然轉向社會經濟體制。這是深入改革最為迫切的一件事。中國的改革不用那么復雜,我認為強調核心的一點就可以了,保護產權。產權一旦得到保護,價格自然市場化、投資者有信心進行長期投資,創(chuàng)新有了動力,政府的權力自然會受到限制,權力不會像現在這樣無限擴大。保護產權直指我們改革的核心,這個過程中各方利益需要經過艱難交鋒后互相妥協,這樣中國的改革才有希望。現在誰都無法超越利益,那么怎么在多方格局里達成一致,會是今天改革的一個現實路徑。
袁恩楨先生指出,從改革前后,政府與市場關系的演變中,可以得出如此三點啟示,一是傳統(tǒng)計劃經濟體制時期那種“強政府、弱市場”的格局已經結束。市場在我國社會資源配置中開始發(fā)揮基礎性作用,或者說開始顯示它的強勢,這是中國經濟擺脫傳統(tǒng)計劃經濟體制的低效率,走上持續(xù)高速增長之路的主要原因。二是在市場經濟發(fā)揮強勢作用的同時,政府的強勢作用似乎并沒有消失。在改革過程中,政府主要是退出對企業(yè)微觀經濟活動的直接干預,卻在改革政策的推行、市場體系的建立、宏觀調控的強化等方面,發(fā)揮著不可或缺的作用。三是需要進一步研究的是,“強政府、強市場”格局,究竟是轉型時期的特殊情況,還是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的重要特點。以政府與市場關系“雙強”組合為特點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運行機制,是前無古人的偉大探索,也是一場極其艱難的探索。在這里,首先需要澄清幾種觀點,第一,認為在市場經濟發(fā)展的歷史上,只可能有“強政府、弱市場”與“弱政府、強市場”兩種模式,政府與市場的關系只能是非此即彼,不可能有什么“雙強模式”出現,從而認為進一步的改革只能是弱化政府,走西方的“強市場、弱政府”之路。事實上,我國30余年來改革與發(fā)展的現實已經打破了這種成規(guī)舊見,現在是市場不弱,政府仍強;在市場關系蓬勃發(fā)展的同時,政府在調整其職能的同時,“強政府”的表現并沒有隨之消失。當然,政府的權威并不是沒有發(fā)生變化,而是在職能范圍發(fā)生了重大變化,即退出對微觀經濟范圍的干預功能,強化了宏觀經濟方面的調節(jié)功能。此時的“強政府”,主要表現在宏觀經濟調控等方面的權威功能。從而,當前中國的進一步改革,不是進一步削弱政府的經濟權力,朝“弱政府、強市場”的方向發(fā)展,而是在進一步劃清政府與市場運作邊界的前提下,分別強化各自領域的運作功能。第二,認為要使政府退出微觀經濟領域的干預,前提是公有制經濟特別是國有經濟必須退出競爭性產業(yè)領域,即認為只要有國有企業(yè)存在,政府必然要進行干預。應該說,這樣的觀點甚至連西方的有識之士都不能認同。在當代世界,無論是西方的大企業(yè)還是中國的國有大企業(yè),都是采取委托代理制的公司形式,不是資本直接操縱企業(yè)經營,而是由職業(yè)經理人具體操作,從而,企業(yè)的經營業(yè)績與產權的所有制性質并無直接關系。正如新加坡國有淡馬錫等企業(yè)多年來良好的經營業(yè)績,就是企業(yè)經濟效益非成分論的最好證明。改革開放30余年來,在政府與市場關系上已初顯“雙強”特征,但嚴格說來,政府與市場兩方面都還是不夠強,都有待于進一步改善和強化。這既是由于政府沒有完全退出對微觀經濟領域的直接干預,致使市場的作用受到一定限制,更是因為政府的宏觀調控還沒有完全擺脫“一刀切、切一刀”的那種行政命令方式。如何有效地運用經濟杠桿調節(jié)宏觀經濟,還是一門有待進一步學習與掌握的學問。所以,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雙強模式”,還需要在不斷探索中加以完善。
邱曉華先生稱,三中全會明確要發(fā)揮市場的決定性作用,同時更好的發(fā)揮政府的作用,明確提出了這樣一個要求。因此可以把中國未來發(fā)展之路解釋為“強政府、強市場”,走一個雙強之路。第一條就是可以繼續(xù)走政府越來越強大,市場變得可有可無,叫強政府、弱市場的路,實踐證明這個路在某個階段、某個時點,在生產關系相對簡單,生產率水平相對低下,社會物質財富比較貧乏的情況下這種體制會起到積極作用。但是這個體制最大的弊端是,隨著生產關系的復雜、生產率水平的提高、物質財富增多,越來越影響到經濟的活力和經濟效率。所以才會有改革的問題。從改革角度來說要發(fā)揮市場作用。第二條路就是弱政府強市場。就是把政府的作用適當的降低,把市場作用逐步強化。從中國國情角度來說,這條路在一定階段也是管用的,政府少管一點,讓企業(yè)、民眾有一個更大的參與權和更好的發(fā)展權,能夠對經濟活動起到積極作用。但是世界各國的經驗證明,一個大國經濟的崛起,如果政府該作為的不作為,該發(fā)揮作用的不發(fā)揮作用,一切都交給市場也是走不通的。當今世界可以查一查各個國家的發(fā)展史,沒有一個大國經濟是完全靠市場的。這次三中全會明確要發(fā)揮市場的決定性作用,同時更好的發(fā)揮政府作用。因此,我就想到,可以把中國未來發(fā)展之路解釋為“強政府、強市場”,走一個雙強之路。當然,強政府不是回到舊體制,那種政府對生產要素高度管制,對經濟活動高度管制,這條路肯定不行,強政府應該有新內涵,更多的表現在對企業(yè)、對民眾強勢的服務,提供一個更好的服務,就是政府越強越好。其次是對市場秩序強勢的監(jiān)管,也就是對不公正的市場秩序、對各種不規(guī)范的市場秩序、對甚至是違法亂紀的市場秩序,政府要表現強勢,發(fā)揮應有的作用。如果是這樣的界定政府的強勢的話,我認為越強越好。強市場是市場機制更健全、體系方面更完善、在國際國內兩個市場上更協調,市場定位更準確,那么未來我們的發(fā)展之路、轉型之路或者變革之路,會走的更順一點、更有效一點、更好一點。對于“強政府-強市場”,陳雯先生是這樣理解的,過去,經常把“強政府”簡單理解為計劃經濟體制下的“全能政府”,政府越界使市場主體地位喪失,政府代替市場做資源配置的“指揮棒”。江蘇提出的“強政府”不是強在代替市場配置資源上,不是“強干預”市場經濟發(fā)展,也不是僅僅提供服務,而應該重點強在以下幾個方面,第一是通過完備的法治體系;第二是高素質的人才隊伍和強研究能力;第三,民主、正確、有效的強決策;第四,是強執(zhí)行力和服務力;第五,較強的造環(huán)境能力?!皬娬?強市場”是融合統(tǒng)一的,是發(fā)展實踐中不斷互動演進的,“強政府”是“強市場”的守護者,市場能干好的就交給市場。政府是通過宏觀調控發(fā)揮一種營造環(huán)境、提供服務、引導方向、調節(jié)供求的重要作用。所以說,“強政府-強市場”應該兩手抓、兩手都要硬,這不僅符合轉型實踐的需要,也符合一般發(fā)展規(guī)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