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腑真言愚人說

    記得朱光潛先生說，凡所難求皆絕好，及能如愿便平常。根據(jù)我苗實的人生體驗，一般情況下確實如此。不過有時候著眼當下，就成了如愿皆絕好，難求便平常。格非先生說，我們這樣的普通人，有著簡單的欲望和喜怒哀樂，生活雖然平庸，但是神圣不可侵犯。人與人之間的差別其實非常小，所以根本沒有理由，抱著說教的態(tài)度，讓別人改變生活。事實上，每個人只可能被生活改變，別人的話多是不相干的。依我苗實看，生活有極強的個人獨立性，旁人只能是個背景。而且，個人表演得出色與否，雖然離不開背景，但是主要取決于自身。所以，選擇什么樣的生活，或者走什么樣的道路，主人握有決定權(quán)。周國平先生說，一個人活在世上，必須有自己真正愛好的事情，才會活得有意思。這愛好完全是出于他的真性情的，而不是為了某種外在的利益，例如為了金錢、名聲之類。他喜歡做這件事情，只是因為他覺得事情本身非常美好，他被事情的美好所吸引。從我苗實的經(jīng)歷看，周先生的這句話是敲鼓敲到了鼓心。過去我閉門讀書，就不是為了名利，而是出于真性情，即相當癡迷經(jīng)濟學。周先生接著說，比成功和幸福都更重要的是，一個人必須有一個真實的自我，一顆飽滿的靈魂，它決定了一個人爭取成功和體驗幸福的能力。生命又是我們最忽略的東西，我們對于自己擁有它實在太習以為常了，而一切習慣了的東西都容易被我們忘記。因此，人們在道理上都知道生命的寶貴，實際上卻常常做一些損害生命的事情?？梢哉f，我苗實長期以來追求的就是活出真實自我，做一顆飽滿的靈魂。更進一步講，只有真實飽滿了，就不會貽誤生命，作踐生命。學誠法師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壓力與煩惱，當親友處于低谷時，作為旁觀者能做到的最好的事情就是包容與等待，而不是替他著急，也不可能代替他人成長。給予他信任的土壤和成長的時間與空間，好好做自己的事?？陀^講，我苗實所處的這個家庭，就是善于包容與等待，并給予我成長的時間與空間，至少二十年時間，才成就了現(xiàn)在的我。

    網(wǎng)友回眸明天對我說，有人說您在樹靶子找話題，就和眼球經(jīng)濟一樣，但是作為一個非學術(shù)的旁觀者，更希望看到您這樣的自由學者給出自己對現(xiàn)實問題的解決方案，如怎樣通過您所學的經(jīng)濟理論，來引導中國的經(jīng)濟的改革前進?；蛘?，既然您認為經(jīng)濟理論在中國有用，那是否可以用生動的案例將改革開放以來的經(jīng)濟發(fā)展和經(jīng)濟理論結(jié)合起來，讓普通的讀者能夠更加直觀的了解您的觀點。不知道您是否關(guān)注財經(jīng)評論員葉檀女士，她的文章不一定都是對的，但是能夠讓更多的人接受。您的這種文章，除了得到更多的謾罵或者爭議，還有什么意義。也許，您認為理論的基礎(chǔ)才是最重要的，但是高屋建瓴，受眾只能是一小部分人。在這里，我苗實首先感謝這位網(wǎng)友非常具有積極意義的建議，很好很好。就此，我談幾點看法。其一，樹靶子找話題，這是作者的必修課。當然，要出好文章，就必須找到熱點話題與個人知識結(jié)構(gòu)的契合點。也就是說，不是每個熱點話題都適合你，你只能寫適合的熱點話題。其二，至于現(xiàn)實問題的解決方案，還有理論結(jié)合實際，在我過去的文章中都有，而且非常突出。可能，追蹤的人不是很多很多。其三，葉檀的文章，我讀過，但是很少。當然，葉有自己的歷史特長，在財經(jīng)評論中發(fā)揮得也不錯，值得學習。其四，我之所以喜好寫這種高屋建瓴并深具理論基礎(chǔ)的文章，與我的知識結(jié)構(gòu)或者說知識偏好有密切關(guān)系。至于受眾小，那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隨緣吧。其五，爭議，甚至還有謾罵，這不是我的過錯。尤其是謾罵，那是心理不健康的表現(xiàn)。畢竟，他們不是實名，可以說話不負責任，甚至不排除裝瘋賣傻。當然，謾罵是極個別極個別人，幾乎可以忽略。至于爭議這事情，是很正常的學術(shù)爭鳴，平常心看待吧！

    羨慕嫉妒恨，不全壞，也有激勵人的一面。譬如，有些很好很好的文章，都是別人對我充滿羨慕嫉妒恨的時候，寫出來的。話說，獨立經(jīng)濟學家是體制外經(jīng)濟研究人員的泛稱，如謝國忠和馬光遠等。至于學者苗實，他提出三大經(jīng)濟學理論創(chuàng)見，獨著有《中國經(jīng)濟如是說》和《人生經(jīng)濟沉思錄》，總共八十多萬字，這都是實打?qū)嵉氖虑椋瑢W界眾所周知，有什么好說的。記得，喻鎮(zhèn)榮先生撰文說，有一次曹操也是患頭風病，臥病在床的時候，卻因為袁紹準備討伐曹操，命令書記官陳琳寫就一紙檄文，聲討曹操，以造聲勢。那陳琳素有“才名”乃建安文學時期的建安七子之一。這篇檄文寫得有聲有色，不僅歷數(shù)曹操罪狀，而且將曹操的祖父曹騰，父親曹嵩的罪狀丑行均作了有力的揭露和抨擊，號召天下義士共擒曹操而助漢室。曹操躺在床上讀完這篇洋洋灑灑，聲色俱厲的檄文之后，居然毛骨悚然，出了一身冷汗，不覺頭風頓愈，從床上一躍而起,“顧謂曹洪曰：‘此檄文何人所作？’ 洪曰：‘聞是陳琳之筆。’ 操笑曰：‘有文才者，必以武略濟之。陳琳文事雖佳，其如袁紹武略之不足何！’ 遂聚謀士商議迎敵?！边@個故事告訴我們：曹操的頭風病雖然非常難治，然而，居然在發(fā)作得厲害之時被陳琳的一篇檄文治得頓然而愈了。雖然并未徹底斷根，但畢竟立即可以應(yīng)付繁重的政務(wù)了。

    總有人擺出一副真理在我的架勢，或者占據(jù)某一道德制高點，板著面孔教訓人，殊不知自己有幾斤幾兩，甚至可能還遠不如人呢?？梢哉f，這樣的人，我見得也不算少了。而且，這樣的人有一個共同特點就是匿名。如果讓說實話的話，我覺得大可不必，杞人憂天。一個人的命運，最好是自己做主。就算你是人家父母，你也沒有權(quán)利去強行干涉別人的正當選擇。話說，玉成其美如果實在有難度，還可以保持沉默嗎。即就是父母，充其量只有建議的權(quán)利，而子女選擇怎樣的人生道路，包括志向.興趣.職業(yè)等等，仍然是自己的私事。試想，在這樣的情況下，一個旁人，就算是長輩，有資格說話，但是要起到實質(zhì)性作用，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與其高聲斷喝，頤指氣使，不如靜觀其變，多加油多祝福。要知道，一個人，成就事業(yè)，不是容易的事情。試想，遇到那么多艱難困苦，都沒有被嚇倒被阻止，就憑你三寸不爛之舌，能把黃河之水說得倒流，能把奔馳的高速火車給喊停了，能把母雞下蛋變成打鳴？譬如，我這么多年選擇皈依經(jīng)濟學并立志做獨立經(jīng)濟學家，絕不是一時半會心血來潮，而是盤算了堅守了不知多少個日日夜夜，才有的一個結(jié)果。而且，走這個道路，不僅僅為了成就一份千載難遇的事業(yè)，而且是為了成就一位開天辟地特立獨行的人。

    我是窮苦出身的知識分子，不能跟富家比；我是平民階層的知識分子，不能跟權(quán)貴比；我是自學成才的知識分子，不能跟科班比；我是體制之外的知識分子，不能跟體制內(nèi)比；我是土生土長的知識分子，不能跟海歸比；我是幾經(jīng)波折的知識分子，不能跟一帆風順者比；我是跨多專業(yè)的知識分子，不能跟單一專業(yè)者比；我是自我訓練的知識分子，不能跟學院派比；我是農(nóng)民家庭的知識分子，不能跟書香門第比；我是沒有成過家的知識分子，不能跟有妻有子者比；我是遭遇過愛情事業(yè)雙失敗的知識分子，不能跟愛情事業(yè)雙豐收者比；我是一直靠父母辛勞來支持的知識分子，不能跟自食其力者比；我是自由自在的知識分子，不能跟備受約束者比；我是不善交際的知識分子，不能跟活動家比；我是不愛走動鍛煉的知識分子，不能跟體育愛好者比；我是有學問一切就有的知識分子，不能跟愛慕虛榮者比；我是讀書破萬卷的知識分子，不能跟讀百卷者比；我是知識分子中的知識分子，不能跟凡夫俗子比；我是能當北大教授的知識分子，不能跟普通書生比；我是淡泊名利而出世的知識分子，不能跟人世深沉者比；我是不計報酬做學問的知識分子，不能跟高回報者比；我是前前后后投入高達百萬的知識分子，不能跟低投入者比；我是得過重病差點喪命的知識分子，不能跟身強體健者比；我是至少干過十年農(nóng)活的知識分子，不能跟不涉農(nóng)事者比；我是有弟妹的知識分子，不能跟獨子比；我是父母老而不休的知識分子，不能跟父母病痛纏身者比；我是激情四射的知識分子，不能跟毫無激情者比；我是一身正氣的知識分子，不能跟歪門邪道者比?？傊?，我有我之獨立，我有我之特殊，我有我之具體，卓爾不群，特立獨行，欲了解我者，必先把我隔離出來。

    地低成海，人低成王。什么意思呢？就是說，地勢低凹，匯合百川而成海；高士謙卑，博采眾長而為王。就拿知識分子階層而言，要成為某一領(lǐng)域的可造之材，即專家學者，首先就不能驕傲自滿，不能自以為是，不能妄自尊大。在取得專家學者地位之前，一定要低頭低調(diào)，以人為師，苦學苦練，扎扎實實；之后，為保持專家學者地位之穩(wěn)固，更應(yīng)該低頭低調(diào)，以人為師，苦學苦練，扎扎實實。只有如此，才能不妄為專家學者。為什么要這樣呢？第一，專家學者就是知識之王，不是隨隨便便可以達到。第二，既然是知識之王，就毫無疑問要嚴以自律，率先垂范，不能放任自流，授人以柄。同濟大學可持續(xù)發(fā)展與管理研究所所長諸大建先生總結(jié)道，中國學者做研究，正反合的全生命過程應(yīng)該如下：開始階段寫文章規(guī)范差觀點多，靠又大又猛思想搏位；中間階段寫文章規(guī)范強結(jié)論小，學習講精致實證的故事；高級階段既有規(guī)范又有思想，能夠講出波瀾壯闊的大故事。許多學者在進入第二階段，一些年長者甚至沒有走出過第一階段，完成整個循環(huán)者成為少數(shù)大師。他接著說，每年都有幾次出國開會機會，打開自己眼界。世界就是一本書，只在中國呆著從來沒有出國過的人只讀了其中的第一章，出國越多讀過的章節(jié)就越多。不可能把其中所有章節(jié)都讀到，但是讀讀其中的主要章節(jié)是可能的。其他的就像讀書一樣，可以翻翻目錄，看看參考文獻，查查術(shù)語索引，對整個世界有框架性的了解。周國平先生指出，驕傲與謙卑未必是反義詞。有高貴的驕傲，即面對他人的權(quán)財或任何長處不卑不亢，也有高貴的謙卑，即不因自己的權(quán)財或任何長處傲視他人。同樣，有低賤的驕傲，即憑借自己的權(quán)財或任何長處趾高氣揚，也有低賤的謙卑，即面對他人的權(quán)財或任何長處奴顏婢膝。真正的對立存在于高貴與低賤之間。

    需要提醒的是，批評林毅夫先生，不是為了貶低他，而是為了辨明是非，揭示真相，給改革開放以有益的智力支持。當然，對林毅夫先生這樣一位師長級人物作獅子吼，會有大不敬之嫌。不過，亞里士多德有一句流傳至今的名言說得相當好，吾愛吾師，吾更愛真理！約翰·斯圖爾特·密爾認為，如果整個人類，除一人之外，意見都一致，而只有那一個人持相反意見，人類也沒有理由不讓那個人說話。正如那個人一旦大權(quán)在握，也沒有理由不讓人類說話一樣，誰都沒有權(quán)利讓其余的人閉上嘴巴！更為重要的是，重大理論問題關(guān)乎國家命運和人民福祉，不深挖，不細嚼，不猛摔，是知識分子的嚴重失職，甚至妄為知識分子。一位來自北京海淀區(qū)的忠實讀者說，苗實先生不是教授，神似教授，是真正的無冕教授。而且，他有三個特點，第一不避艱險，第二不懼權(quán)貴，第三不貪圖金錢。不謙虛的說，說這位讀者是忠實讀者，名副其實，他確是實話實說，真真切切。就無冕教授而言，我不僅僅有兩個教授的藏書，而且實實在在去學習去研究了，一方面提出三大經(jīng)濟學理論創(chuàng)見，一方面擁有八十多萬字的書稿。不避艱險，就是說在2001年大學畢業(yè)后閉門讀書期間，中途重病在身，不顧生命危險，仍然堅持學習研究。特別是這么多年安貧樂道，克服重重困難，不為所累。不懼權(quán)貴，是指以九篇文章近兩萬字批判林毅夫先生一事，要知道林是全國政協(xié)常委.全國政協(xié)經(jīng)濟委員會副主任和全國工商聯(lián)副主席，體制內(nèi)人士噤若寒蟬。不貪圖金錢，即我打破高中物理教師的鐵飯碗，并在不計報酬的情況下進行深度研究十三年，連續(xù)寫文章五年。甚至可以說，即便沒有經(jīng)濟回報，也要把學問做到底。講個小故事，經(jīng)濟學家論壇資深網(wǎng)友nkqys101先生，據(jù)我了解留過洋并身在海外，他認真看了我寫的《九批林毅夫》長文后笑稱，如果哪天有人寫"九批苗實“，樓主就成為知名經(jīng)濟學家了。我回應(yīng)道，哎呀，我哪會有這樣的榮幸?。?/p>

    人大經(jīng)濟論壇有人發(fā)帖稱，為科研量化取得高分，專著字數(shù)注水算不算造假？一高校評職稱時，某老師參與評職中的專著，在版權(quán)頁中標明該著的字數(shù)為20萬字，而實際字數(shù)（計空格、包括腳注尾注）為132531字，即13.3萬字，虛報6.7萬字；且在這13.3萬字中，引用長達50177字，其中有整篇引用新聞報道，長篇引用文學故事等來增加其專著字數(shù)。（雖經(jīng)出版社按照出版規(guī)定核查，每頁的頁眉線都算字數(shù)的情況下才16萬）這樣的行為算不算造假？要我苗實說，某人的這個專著說是13.3萬字還可以，但是如果硬要說成是20萬字，就明顯屬于造假了。畢竟，差著6.7萬字，要真正寫的話，還得他這個專著所需要工作量的足足一半呢。其實，對于真正的研究者而言，出文章或?qū)Ｖ皇强桃舛鵀?，而是功到自然成的副產(chǎn)品。盡管有的人很有學問，但是個人專著極少，就是明證，譬如陳岱孫先生。網(wǎng)友fengfeiyang53認為，這個是絕對的，老一輩的經(jīng)濟學人才真正秉持著追求真知的極端自律：東西不好，絕對不拿出來誤導人；只要有可以提升改進的東西，就盡力修正至完美，以給后學傳授最精粹的內(nèi)容；這種類似“站在巨人肩膀”汲取養(yǎng)分的傳導，其實是做學問的最好捷徑，貴精而不貴繁，經(jīng)濟學科并不像常人認為的那么繁雜，經(jīng)典的原則和假設(shè)都是少之又少的精髓，當你經(jīng)濟學培養(yǎng)的起點和視野都高時，見效會很快，學什么也都能事半功倍，一技精而百技通嘛。據(jù)百度百科介紹，雖然陳岱孫先生的名氣很大，著作卻極少。究其原因，與陳寅恪和金岳霖那一輩學者一樣，陳岱孫在學術(shù)上特別自律，講義一遍又一遍地給學生講，邊講邊改，即使講了好多年都還不甚滿意，就是不同意拿出來出版。記得，陳老先生說過，治學如筑塔，基礎(chǔ)須廣大，然後層層堆建上去，將來總有合尖之一日，學經(jīng)濟學欲求專門深造，亦應(yīng)先奠廣基?？梢?，他本人對專博極為重視。而且，博是基礎(chǔ)，專是深化。對于馬寅初先生和陳岱孫先生，梁捷先生2006年撰文指出，馬寅初張狂，陳岱孫收斂；馬寅初無話不談，陳岱孫不茍言笑；馬寅初幾年里做幾百次演講，聽者入云，陳岱孫極少對工商界演講；馬寅初動筆甚快，常常有時評見諸于報端，后人匯編的全集有10多卷，還不算文革期間親手燒毀的《農(nóng)書》等著作。陳岱孫則是“講義派”(這是清華傳統(tǒng))，極少有著作流傳，除去被日本人炸毀的“財政學”手稿以外，留下的只有薄薄幾冊思想史講義，當然都是多年來反復揣摩的心血結(jié)晶；馬寅初有兩個妻子，七個子女，膝下承歡，家庭美滿。陳岱孫卻終身未婚，據(jù)說40多歲在聯(lián)大上課時，還讓很多女生怦然心動。陳岱孫沒有子女，于是他的好友周培源、馮友蘭等的孩子都叫他“陳爸”?，F(xiàn)在，市面上已經(jīng)有三種不同版本的《馬寅初傳》，而陳岱孫的傳記還一本也沒有。